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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杨得翼:一个精神洁癖患者的长假记行

时间:2018-10-08 01:14:49 栏目:养生

知食分子输入文字致我们终将增长的体重(foodzhishifenzi)杨杨得翼:一个精神洁癖患者的长假记行

杨杨得翼:一个精神洁癖患者的长假记行

文:杨杨得


电影《心动》的结尾很美,金城武漂泊一生,因一场意外客死他乡,女主在世界的另一端岁月静好。他留给女主的遗物,是在世界各地拍下的形形**的云,每一张上面写着:这是我想你时的天空。这个结尾让我知道,变幻万千无法停驻的云,反而是留住瞬间的最好定格。

我爱看两种云,一种如细碎的浪花,斑驳的鱼鳞,那么不经意不专注,总是不告而别;还有一种如威严的城堡,巍峨的雪山,仿佛遥远的召唤,让人体会到心碎的温柔,辽远的甜蜜。也着迷于云的姿态,云的脚步,它们从不争辩,也不做停留,即使下一秒被风吹得粉声碎骨,也只悄无声息地泯灭于天地之间。

每个人都向往云的自由,即便受制于风的围攻。就像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刻,希望逃离现实的困境,奔赴他乡。这几日,国庆节朋友圈摄影大赛如火如荼,足不出户便可观闻天下美景。然而,携家带口的出行,终究只是陪伴,肉体的移转并不能改变灵魂被困;一个人的旅程才叫旅行,即便独宅屋中,灵魂也能行得更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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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夏天走在街头,突然就决定远行,一刻也不想耽搁,就怕回家收拾行囊,一件孩子的玩具都足以动摇出行的决心。就近买了背包,换洗衣物,洗漱小样,刷了一张高铁车票,踏上车去。跨越高山河田,我想起上一次一个人的出行还在10年前。

十年间,结婚,换岗,生孩子,完成一个女人人生中所有重大角色的转变。第一次生完孩子,从手术室推出来,我一路数着头顶并排的白炽灯管。那一路,漫长得犹如一生,像一场不愿落幕的告别仪式。当手术室的门从背后关上,我知道过去的自己已被挡在门里。一直很好奇,女人当了母亲后,对一个弱小生命依赖的眷恋,是否能够大部分抵销对于自己一个人状态的怀念。或者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说,这两种情感状态,是否真能此消彼长?

我确定的只是对于自己,它们一直都在并行滋生,疯抢空间。因为在无数个陪孩子睡觉的不眠之夜,都会更分外怀念有一年任性自驾前往平遥的深夜。困极,将车停在加油站,眯了一小会儿。醒来时,惊现车窗上分明有一张男人的大脸正向内好奇张望。加油站不知何时已停满集卡,庞然大物的静默,仿佛一座被废弃的机器之城。我镇静地开灯点火冲出重围,没有路灯的高速上,头顶一片璀璨星空。此时,恐惧才像潮水一般涌来,把音乐声开大,和着自己剧烈的心跳,,我想大哭也想大笑。冬日的平遥,一整天都被塞外的风沙吹袭,在客栈朝阳的炕上无牵无挂地晒了几天隔着玻璃的太阳,觉得万物正在复苏的路上,活着真是刚刚好。 这个夜晚之所以刻骨铭心,因为那一刻在面对巨大的恐惧时,你第一次清晰触到自己的勇气和能量。有人说,当了母亲,会变勇敢;父母老了,才真长大。我觉得这是因为很多人在一个人的时候,无法享受独处,也不懂自处。 所以,分外向往陪伴和人间天伦,需要外力的依托,才能完成自身的蜕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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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人生最令人悲伤的地方恰恰是,无论进入何种角色,都不过一场冷暖自知的独自旅行。所以,独行才是一个人真正的生命状态;所以,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一刻都会渴望一个人出去走走,与其说是逃离,不如说是一种对生命本能的遵从与响应。你发现,走得越远,才会靠自己越近。

回到那年夏天,漫长的车程最初,我犹如一个叛逃者,更像一个决绝的女人,拾起年少时的任性和孤勇,倔强地抵抗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歉疚。你觉得自己辜负了一些东西,也感觉被另一些东西辜负。直到坐在滇池的水边,斟上一盏滇红,看着远处细雨朦胧中失去轮廓的西山,自己的心才变得宁静和笃定。想着生活本就应该如此,你觉得尘埃落定时反而会有更深的迷惘,不如像这雨后的山一样被雾缭绕,才会让你心生企盼和希翼。犹如你登上山顶,只为看一眼日出日落,可当它真切地落下升起,景致再美,也难以媲美攀登时的无数次想像。而这些都是只有自己独自经历时,才会有的体察和领悟,因为你不会被他人的行程喜好打断,也不用顾及他人的目光与期许。

如果可能,真希望自己能幻化成一朵云,永远居无定所,却能定格时间的美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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